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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万琼律师：突破刑辩女律师的性别局限
优秀刑辩女律师的大量出现，已经大大改变了人们的刻板印象。
但总体而言，女性刑辩律师仍是少数，在执业生涯中，也存在一定的劣势。
那么，刑辩女律师应该如何面对男女的客观差异？针对社会固有的偏见，又如何做好自己的心理建设？
在「律师职业和律师读书」的系列直播中，王万琼律师以「刑辩女律师的局限与突围」为题，分享了自己对这些问题的看法，以及相应的解决方法。
如果你也好奇王万琼律师的答案，扫描上方二维码，即可观看王万琼律师的直播回放。
我们也将直播的文字整理附在了下方，快来一起阅读吧~
这次来，我打算就个人职业生涯当中的一些经验和体会，和大家做一个分享，希望能够对各位的就业与职业的生涯带来启发。
我今天讲述的主题是《刑辩女律师的局限与突围》。
■ 王万琼律师
那么第一点，针对社会固有的偏见，以及它形成的思维定势，女性刑辩律师应当如何做好心理建设？
中国作为东方社会，长期以来默认男强女弱，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角色定位。不管是在婚恋市场还是职场，大家其实都有这样的一个体会。
面对上千年以来，社会构建的实质上不平等，我们女性自身需要做什么？
首先要不断地告诉我们自己，职业是没有禁区的，不设限就不会有局限。
生活当中我们经常听到：
「我就是个女的，我还能怎么样？」
「你是个女人，能做到这一步很不错。」
这些表达的潜台词已经默认了，女性比男性弱。
我为什么提到这个现象？
因为我想说明，我们自身很多时候可能都有一种自我矮化的心态。走出自我矮化，不仅是对我们职业女性的基本要求，更是我们刑辩女律师的一个终身课题。特别在女性天生比男性弱的思维定势下，我们女性自身就需要平视周遭，而不是自觉低男性一等。
作为女性刑辩律师，我们在执业的过程当中需要不卑不亢，以专业的职业形象来展示。从着装到语言，各处都需要注意，不要去过分地使用所谓的「女性优势」或者是「女性红利」。
对于「女性红利」的这个表达，我其实不是特别认同。
比如很多年前，我有个案子到最高法去找一位女法官来沟通，交换意见。案件交流完以后，法官最后的一句话，尽管10多年过去了，我现在都还记得特别清楚，她说：我之前没有见到你这样的律师。
当时我特别吃惊，我问这是什么意思？她说你的态度特别坚定友善，也很亲切，但是没有谄媚讨好，也没有刻意的逢迎。这么多年来，这个评价特别让我印象深刻。法官其实也不喜欢你动不动去套近乎、拍马屁。
刚入行的时候，有一个关于律师形象的说法，也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当时像我们这批，走进公检法的很多，做律师的其实不是很多，当时大家都觉得律师的形象比较差，整个社会的评价比较低，说男律师点头哈腰，女律师打情骂俏，以此来办案。
我听了以后心里很不舒服，所以就和同学发生了争论。当时我想说的是，近几年以来，我们刑辩律师其实极大地改变并且提升了中国律师的形象。这一点，是我个人的职业体会。
我可以毫不客气地说，在某种程度上，我们中国律师的良好形象是由这些跟法条较真的律师树立起来的。当中作为半边天的刑辩女性律师，当然也有不小的贡献。
那么，在天然强大的公权力面前，如何做好心理建设？
我们首先需要一颗强大的心脏。
尤其是我们在面对公权力的时候，你是私权力的代表，你的角色的定位和设置天然会和公权力发生冲突。但是我们作为私权力的代表，在法律框架内为当事人提供法律服务，为涉嫌犯罪的人辩护，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。无论是公检法司的人还是律师，都是法制建设不可或缺的一份子。
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觉得自己好像低人一等，去求人。老实讲，我从来没有这样的心态。大家都是在工作，我们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，不需要去点头哈腰，更不需要去打情骂俏，只需要理性平和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就行了。
当然我们知道，其实刑辩律师遇到的很多困难，在现实当中我相信大家都有切身的体会，对一些不礼貌不友善甚至一些敌意，我个人的处理是什么？
比如说比较轻微的事情，我一般不会理会。因为我是来做我的工作的，我不需要你对我特别友好。这不是我的重点，我要表达我的观点。但是特别严重的，比如说对律师权益的侵犯，你既可以当场批评，也可以投诉和控告。
我从业20年，从我的职业经验看来，基本上不会有很多冲突。合理的冲撞在所难免，毕竟大家角色不同，职责不同，但多数情况下还是能够比较平和地进行沟通。
这一点，可能和身为女性也有一定的关系。但是总体来讲，我个人还是认为，只要我们能够非常专业地去进行讲述，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问题。
但在这个过程当中，对少数司法人员的公然滥权行为违法行为，我们要毫不犹豫地展开正面对抗。我们也需要习惯这样的一种对抗，所以，心理建设是非常重要的。
当然，很多时候我们律师会担心说对抗是不是一定会遭到报复，对自己的当事人不利。我觉得这是一个伪命题，事实上根本不会如此。
比如刑辩律师都知道的，律师会见难。合理合法的强对抗，对会见就有好处。
我从业之初的第一个刑案，印象特别深刻，是姚某某的一个抢劫案。因为第一次办刑案也没有老师带着，就是一个人在摸索，当时去会见的时候受阻了。我和警察说，我要会见谁谁，就在侦查阶段。警察当时就拒绝：我今天没空，你明天再来。
按以前的刑诉法，在侦查阶段律师会见嫌疑人，需要警察陪同；是否陪同由警察决定。我们当时又没有经验，以为是警察确实很忙，没有时间陪你去。
第二天我又去了，警察说我今天要出差，你过两天再来。我就觉得这个不对劲，警察可能是在刁难我，于是我就想，我该怎么办？
法制科说他会监督警察办案，于是我就跑到法制科投诉，说警察不让我会见。法制科就跟警察打电话说，不让律师会见不行，你必须要在48小时之内安排，给警察打了个电话。
我又去了之后，警察特别生气，然后在派出所在那里，我就和他吵起来。后来他们副所长出来了，一听知道他在刁难律师，于是就说你陪律师去会见。
那时候我们刚入行，也完全没有经验，他就必须要跟着我一块去，否则我见不着人。于是我就跟着他走，结果他把车开得特别快，把我给吓到了。路上，我觉得这个僵局可能不太好，我说警官你这样，让我感觉自己成了嫌疑人。
他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，毕竟他的年龄比较大，不好意思再为难一个年轻女律师。气氛开始缓和，缓和以后会见很顺畅。
这之后，因为觉得案子的证据不足，我写了一个法律意见书，案件做得很漂亮。也就是说，侦查阶段的对抗如果合理合法合规，是不会有问题的。
这就是我想说的第一点，如何加强自己的心理建设。自己的心态非常重要。
确实在执业的过程中，女性遇到的刁难会更敏感一些。以前学校的女同事，说做刑事辩护就是与狼共舞，她后来实在觉得不能忍受，就退回学校教书去了，这是她的个人选择。
但是我依然认为她的观点是失之偏颇。实际上你要做好任何职业，都会面临其中的「狼」，都会有它的困境，关键在于我们自己要有什么样的心态去审视和面对。
具体来讲，我们需要皮实一点，需要有比较强的钝感力，要能够抗打击。如果你太敏感，老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，自然你的心态会失衡。
上帝造人的时候，决定了我们女性在体力上是不占优势。但是刑事辩护不是去打架，不需要孔武有力。
不过，当事人在选择律师的时候，一般都会假定刑辩律师是男性律师。刑辩女律师刚入行的时候，体型比较娇小，不占优势，最起码说会加深委托人的顾虑，我们应该怎么去打破这种偏见？
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入手：
首先是着装问题，这是我觉得特别应该强调的一点。
年轻女律师因为没有经验，一个神情一个姿势，大家都知道你是新手，所以穿着需要更老成一点。一句比较通俗的话，气场不够，服装来凑。在着装上显得老成一点，就会让别人感觉你会比较稳重，比较有实力。
化淡妆，也能够提高精气神。当然，不要化浓妆，也不要有太夸张的发型，这些要杜绝，会引起一些不好的职业联想。
这点我们自己要注意，尤其我自己，其实有一个小小的经验教训。
当时也是刚刚入行，20多岁，夏天又特别热，不想穿职业装，所以就穿了一条素雅的花裙子。然后在办理尹某某盗窃案，去跟警察预约会见的时候，警察在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，他就直接说你是尹某某的妻子吗？
我当时特别尴尬，这个事情也极大地影响了我。从此以后我凡是出去工作，一定会要穿职业装，否则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第二是谈吐问题。
不管你是接待潜在的客户，还是去和公检法交流沟通案件，显然需要先做功课。你一定要理清思路，哪怕打电话，也需要先想清楚自己需要交流什么，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。
要去设想法官、检察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，自己应当怎么应对，有时候也需要形成一个书面意见等，这些都是需要准备好沟通的议题和内容，
而且表达的时候，尤其是口头表达的时候，要尽量用法言法语，让人忽视你的性别，从而更多地注意你的职业形象。
第三是读书。
我们经常说勤能补拙，腹有诗书气自华。我们「知鸦书舍」做的律师读书活动，说实话也很不错。我个人其实特别欣赏读书活动，将来可能也会买这么一批书，来提升自己。
即便读，我们读的也都是法律实务方面的书，是一些有很强实用性的工具书。这些当然该读，但是也不该限于此。
至于我们刑辩女律师，因为性别的差异和安排，在工作之余更难有时间去看书。但是支撑我们走得更远更稳的，显然不是工具书，而是很多看起来没有用，实际上有大用的一些书籍，比如说政治学、社会学、历史学、文学甚至天文学方面的书籍。
我们需要去涉猎一些专业之外的书籍，这会增强我们的思辨能力。
从客观来看，女性的思辨能力确实要稍弱于男性。多读书，会增强我们的思辨能力，让我们的心胸、视野更为广博，不会局限于专业本身，也不局限于家长里短。
用一句比较时髦的话来讲，我们在低头走路的同时，也需要经常抬头仰望星空。你在读了书以后，会有更多的专业知识储备。写的法律意见也好，庭审的发言也罢，就逐渐变得理性平和，基本上很难再有完全诉诸于情绪化的一些表达。
当然，读书除了自己有规划，还有自律的问题。自律如果很难，就要强迫自己去读书，我个人认为读硕士、博士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，可以不断地给自己施压。就我个人而言，可以说是靠不断读书才走到了今天。知识改变命运，这个是事实。
我当时本科毕业以后直接就进入高校任教，01年开始读在职研究生，同时也开始兼职从事律师工作。从业的前三年确实是比较难熬，我们的困境在于没有人带，也没有案源。我到成都，我虽然老家在这边，但是实际上一个人也不认识，和很多刚入行的小白一样，这怎么办？
一是要靠扎扎实实地做好自己的每个案子，有意识地训练自己的专业化，同时也要稍微观察一下自己的兴趣爱好，确定自己的职业方向，不能说要一直都做一个万金油的律师。现在的律师比较幸运，可以去找指导老师来带自己。
因为当时我们的硕士研究生班有很多同学都是公检法的，所以我遇到法律问题会经常去请教他们。可能因为都是些小案子，跨地区，也和他们没有什么利害关系，大家就比较容易放松。大家站在公安的角度，或者站在检察官的角度，站在法官的角度，表示这个案件会怎么判。对以后逐渐掌握司法人员他们办案的思路和方式，也有帮助。
三年以后，我硕士毕业，也成了一个比较成熟的律师。当然从业10年后，我觉得自己又走到了一个瓶颈，衣食无忧，但是好像一眼就望到了头，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。这种生活也很乏味，所以就想要跳出舒适区，给自己一点压力，再去读个博士。
所以经过认真备考，2014年我从西南石油大学考到北京理工大学，成了徐昕教授的法经济学博士。我想说，读书是终身的事情，不是说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了。
当然，仅就刑辩律师的专业技术来讲，不需要读太多书。但是到一定层次，要不断地提升自我，把你的社交圈子、视野打开，提供更多的可能和选择空间。
比如我当时在念博士之前就开始介入海南的陈满案。刑案最大的特点在于一案成名天下知，让你一夜之间家喻户晓。
记得当初陈满无罪释放以后，媒体报道特别多。有一天，记者到我律所采访，当时他在拍的时候，就说节目一播出以后，你的收费肯定要提高2-3倍。当时我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，但他说的基本上都印证了。很多人通过央视的今日说法，以及陈满案制作的两期视频，知道了我。
用一个案件让大家了解你，确实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提升。我的所有的当事人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女性，而提出疑虑或给予轻视。
第四，要加强合作。
徐老师经常说合作共赢。对于女性刑辩律师来讲，找男性刑辩律师合作办案，也是需要的。比如说我们有些刑辩律师可能不那么喜欢对抗，也不那么擅长对抗，你就可以去找一些比较熟悉和信任的男律师合作，大家取长补短。
而事实上很多团队辩护的案件，也体现了合作的优势。
我本人参与的，辽宁辽源的杨某文案，的包头王某明案，涉黑案等等，都和国内的很多刑辩男律师有合作，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。
比如说，刑辩女律师确实需要展示自身的形象，需要向大家证实女律师也不比男律师差，甚至可以比男律师做的更好。但是现状就是，男性刑辩律师确实比女性多很多。
我们在这个市场竞争，其实有一些劣势。那么，我们就需要以错位竞争来发掘我们的优势。
第一是，女性委托人，女性家属其实是更需要女性刑辩律师的。这是我本人根据多年办案经验得出的结论。
女性天生的特质是什么？她比男性更富有同情心和同理心，甚至更有责任心，也更细致，更有韧劲。这些都是女性在刑事辩护当中难得的优势。特别是当你为女性辩护的时候，和女性家属沟通的时候，肯定会更得心应手一些。
比如说刚才提到的陈满案子，接手之初，我们去到他家里和他妈妈沟通。当时他妈妈对我说的话，就给我了很大的动力和压力。她说，王律师我见到你，我就觉得这个案子有希望。
当时我听到这个话非常意外，也确实也感受到了压力。这种压力也会变为你自己更认真，更负责去推动案件的动力。
另外一个案件也存在这种情况，比如我和原上海高院副院长潘某某的夫人辩护的时候，其实在我接受委托之前，已经有了两位男律师。可能家属觉得沟通上有些问题，总是说好像没有能够真实反映被告人的真实想法。
第一次我会见我的当事人，她就说前面两个男律师跟她的沟通不太畅通，没有办法打消顾虑，让她觉得有些话觉得不知道怎么说。因为这个老太太确实文化程度不是那么高，说话也没有多少逻辑，而且比较絮叨。
可能男律师有时候不太有耐心去慢慢倾听，但实际上，倾听是很重要的。
很多时候我们是女性，更能够获得女性的信任，这基于我们愿意去仔细认真地倾听。所以说当被告人是女性的时候，其实更需要女性刑辩律师。而且我们现在倡导，在协商性司法的大环境下，女性的柔韧和善于倾听，也可以弱化一些对抗。
第二，我们来谈谈律师的商业性和公益性。
优秀的律师有很多，但是能被看见能被选择，或者说有自己比较强的市场接受度的律师其实不多。如何能够一战成名，这是我们避不开的一个话题。
我们作为自由职业者或者个体户，需要正视律师的商业性和公益性，要做好界分。
所以说刚入行的律师，我还是觉得应当多参与公益案件，多援助一些疑似冤案。
比如说我代理的陈满案，这会提升你的职业荣誉感，也会收获社会的美誉度。从律师形象来说，也很好地树立了一个好的社会形象。这是公益案件，不需要去想怎么挣钱。但如果是商业案件，我们要堂堂正正地收费。
第三，要学会利用新媒体或者是媒体，其中大有可为。
我本人已经承办的陈满案能启动，媒体是功不可没的。真正的转折点在于澎湃新闻的报道。当时是澎湃推出了一组「十大冤案」，陈满案放在第一，所以大家不要忽视媒体的作用。
李玉前的案子，也基本上靠的媒体。我在15年代理的时候，直接就找了凤凰网和东方卫视的记者同步介入。当时两名记者跟我一块去了贵州，走访了杀人现场。
本次现场走访了大量的证人，以及做了现场的勘察工作。这个案子在16年的时候贵州高院启动再审，但是出现了一些波折，也是再审的案件当中很少见的一种现象：我们在去年再审以后并没有直接平反，竟然又把皮球踢回去了，像20年前一样，发回六盘水中院重审。
这个案件目前在六盘水市中院等待开庭，法官已经通知我，这个月28号会在王武监狱开一个庭前会议，未来这个案件怎么样？确实我们还有一些疑虑，毕竟公安在20年后，又补充调取收集了大量有助于他们指控的证据，前景不是那么乐观。不过我个人认为这个案件能够平反，因为它是真正的冤案。
所以，我们要有和媒体人员沟通、打交道的专业能力。
目前很多律师其实已经逐渐在进入新媒体平台，比如抖音、快手、今日头条等等。这些也是我们需要去争取，需要不断地向外界展示自己的平台。
比如说生育和照顾家庭成员，不仅是刑辩律师，也是每一个女性都需要面对的问题。怎么去平衡这两者？我个人觉得这需要个人有很好的规划。你一定要有预案，不要走到哪一山就唱哪一个歌，这不行。
我个人当年，是参加工作以后就先结婚，先生小孩，孩子两岁以后开始念硕士，然后兼职做律师。当时也想在硕士毕业以后，一鼓作气继续念博士，但是因为考虑到孩子比较小，需要照顾，没有办法分身，所以计划就推迟了近10年。但这个其实有点迟了，所以说这需要尽早规划。
还有，要合理安排自己的时间。
你怎么样来具体实施自己的读书计划？你个人的提升计划有没有统一的时间表？
同时大家也要争取到家庭成员，比如丈夫和父母的支持，这样你才不至于焦头乱额，顾此失彼。
比如之前，我看过一本书，就是Facebook女首席运营官写的，叫《向前一步》。大家都可以看一看。书里讲述了她作为首席运营官，又生了4个孩子，自己的协调处理，我个人觉得很有启发。
虽然目前我们刑辩女律师的人数不算很多，但是我个人认为，前景是好的。
新生代当中，已经有很多优秀刑辩律师崭露头角。比如说我刚才提到的，我的助理肖明静律师，包括徐昕教授带着的肖之娥律师，还有何志娟律师等等。
第二，你要不要做刑辩律师，取决于你自己的角色定位和性格偏好。
如果你喜欢稳定的生活，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，你可以选择公务员进体制，或者做企业的服务。但是如果你喜欢挑战，希望职业的天花板更高一些，甚至没有天花板，你就可以选择刑辩律师。这与性别没有多少关联。
所以我认为，只要女性打破自身的偏见，以高标准来要求自己，就会进入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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